“谈恋爱就像是养流浪猫一样。你是猫奴,是被动方,他是猫,是大爷。”为了更方便段含理解,从深打了好几个比方,“你只不过是喂了点食物而已,就妄想把人家小猫咪拐回家,也不看看您家是有金爬架还是有银猫窝,您配吗?”

段含:“……”

话是这个话,理也是这个理,可是怎么听得这么不顺耳呢。

“世界猫奴千千万,丢了你一个,还能找到下一个饲主。”从深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发小,十分恨铁不成钢,“你再看看你,也就是有几个臭钱、长得几分小帅罢了。穿衣服这么老土……您不知道圈里西装都是拿来当情趣的吗?能穿成八十年代爱岗敬业风的估计也就只有您了。”

段含:“……”

说着说着,从深从果盘里摸了个苹果,嘎吱嘎吱咬了几口,含糊不清地继续道,“我看你啊,要是真喜欢他,就给他点距离。他要是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就少说话多做……”

话还没说完,段含的手机忽然响了。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手机屏幕亮得很突出,上面还明晃晃挂着江淼这两个字。

从深抽空看了一眼,感觉有几分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等等,我出去一趟。”

段含立刻把从深抛之脑后,他挤过重重的人群,走出酒吧大门,找了个安静的空地接电话。

“……喂?”

江淼沙哑的声音渐渐从耳边传来,“陈姐,怎么才接……”

原来是打错了。

段含想起从深说的那些,正有些犹豫,忽然听见耳边响起一阵衣物摩挲的声音,江淼翻了个身,带着一股浓重的鼻音,“陈姐,我发烧了……家里的药不知道放哪儿了,你能给我叫个外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