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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未曾对容凡明言,然话里话外的模样,便是要他位归三十三天之地,辅佐他成事。其他之事,终究只是权臣之事,与他容凡,并无太大关系。

“她亦只是我当初的一枚棋子,你莫要太过于放在心上。”天君那日,单独将容凡叫至一旁,沉声训道。

然而,容凡在其后,听之任之,未曾出言反驳,神色却亦未曾变幻过。

那烈风过隙之时,吹动他霍霍生风的衣袖,和早已风干的发丝,他眼瞧着素日里威严万分的天君,此时竟是连一脚的靴子未着,都不曾留意到。

见容凡半响无语,天君更像是有些抹不开脸。两人又是僵持了半响,终是天君败下阵来。

“你这性子,像足了你的娘亲。往后,若是再有险情,望你需以自己为重。毕竟师徒之情,亦抵不过你苍生之命。你可知晓?”

容凡却叹了一口气,再瞧一眼他光果的脚面一眼,便转身离去了,噎得堂堂天君,叱咤风云的神威天将,有气难发,最后只得悻然而归。

后来,听闻镇守南天门的天将云,那日不知上界发生了何事,电母亦不曾光临,然则三十三天竟是电闪雷鸣了足足一日有余,雷鸣之际,更像是有狂狮大吼一般。

这谁又能想到,会是那神震十方的天君,只是在房内发发脾气罢了。

宁静的午后,杨柳垂在苑中的小池的面上,蟋蟀生不绝于耳,而随着天君的旨意来临的,还有那秦姑射等人。

秦姑射过来嘲笑了她几分,嘴上说话虽是刻薄至极,然则眸中关切的神情,却在不经意间泄露了出来。晏初深知她是什么为人,便也就一笑置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