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如何能同时解之?望神君还要多多体恤我。这二人是救亦或是不救,救其一还是如何选,望神君多多定夺一番。”

未料,容凡竟是眉毛不抬,不轻不慢的淡然说道,“当是师尊。”

容凡话语间丝毫不曾有所犹豫,便直接道出了口。然而觉信却觉大为不妥,他连忙拦下容凡,脸色甚是有些肃然,

“青提君,听闻那芙蕖可是你的未嫁娘。如此,这方行为可是有所不妥?何况,五雷部那几个老头可不是何善茬,若得知此时,必定是不会善罢甘休。且不说他是你的未嫁娘,便是那天君亦是不会同意你的莽撞行为。”

觉信一番当着老祖的面,便直爽道来,想来亦是不曾将老祖当外人。即便老祖为人有些童心未泯,然而亦算是地地道道的自家人。

然而容凡丝毫不曾犹豫,更是不会听劝,他神情更似无所畏惧一般,“我又如何莽撞了,如今选择之权在于我手,难不成我还得听令于你们。”

老祖听着,便微微笑着捻了捻胡须,似丝毫不在意容凡如此语气,觉信倒是无奈叹气。只因是挚友,方才为他八方顾虑,而他的顾虑亦未曾没有道理。

然而容凡却觉此事,本就是无需顾虑一般,反倒觉得他们大题小做了。

夜风呼啸,黄尘混沌了崖顶之处。床榻之上的晏初,梦中似有所牵挂一般,双眉不安的紧蹙着,而她房外,芙蕖静然而立,若有所思的神情,从那洞开的窗扉之处往里望着,手中的破魂刀衬着那月光,微微兽鸣作响,似是叫嚣着要出鞘。

她微微用双指压制着,不知所想,便又悄然离去了。

宴初醒来之时,已是朝阳初现,曦云微微染了一层橙光。她微微眨了几扇蝶睫,而后缓缓睁开眼眸,觉信一张大脸赫然现于她眼前,他一如寻常一般,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