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凌还是不说话,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那样低下了头。

“看着我,”傅星图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你认为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赢过你,所以你在可怜我,想要放弃50米自由泳。”

他声音放得很低很沉,带着寒意,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扎在敖凌心上。

没错,敖凌就是这个意思,他看不得傅星图犹如自虐般的锤炼自己,从精神到□□的双重折磨。

他也知道,傅星图是多么骄傲甚至有些自负的一个人,他想要冠军就会堂堂正正的靠自己的努力去拼,怎么可能接受人家的施舍,这简直就是对他的羞辱。

但是敖凌最后还是忍不住那么做了,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只要一想到傅星图付出了那么多努力,最终无法实现奥运冠军的梦想,他心里就会想针扎一样难受。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敖凌低下头,又咬了咬唇,轻声道歉:“对不起。”

傅星图问他:“为什么道歉。”

敖凌把头埋得更低:“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看你那么辛苦。”

“唉……”傅星图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看到眼前这个小朋友懊恼又自责的样子,他还怎么忍心继续责备他。

松开按在敖凌肩膀上的手,转过身并排着站在他身旁,和他一起靠在墙上,开始耐心的教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