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学雅说:“我不点头,沈指导是不会让你恢复训练的。”

“只要我想复出,不愁找不到游泳队肯收留我。”

到这里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随即有高跟鞋敲击在地砖上的声音,敖凌一闪身,躲到了走廊另一头的拐角处,看到唐学雅的身影消失在另一头的楼梯间,这才走了出来。

傅星图的房门是虚掩着的,敖凌推开门进去,人却不在房间。

他又来到了阳台,傅星图双手撑着栏杆,眺望操场上正在训练的田径队。

敖凌站在他旁边,不知道要说什么,半天蹦出一句:“午饭时间到了。”

傅星图说:“你去吃饭吧。”

“我不饿,再陪你待一会儿。”

两个人不能就这么干站着,敖凌便找了个话题:“刚才,阿姨说的那个小女孩是怎么回事?”

傅星图抬起手,搭在敖凌的肩膀上,顺带也把自己大半个身体的重量也压了上去。

“我记得是我做完手术的第三天,脑子已经清醒了,身体还动不了,一直在重症监护室躺着。那天晚上住进来一个小姑娘,大概也就五六岁,当时就不行了。”

小女孩儿躺在病床上,取下氧气罩,对妈妈说:“我要走了。”

妈妈就问她:“你要去哪儿啊?”

小女孩儿说:“我要去船上,船长都催了我好几次了。”

她妈妈摸着她的小脸说:“你不要去,那里特别冷,你去了就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小女孩儿说:“我必须去,船长正在点名,就差我一个,要不没法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