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过节,其他队员家里多多少少都会有所表示,就你们家,连个问候也没有,照这么看我带了你两年,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

一条在龙宫里生长了两百多年的小龙,哪里知道他嘴里这些拿不上台面的嫌贫爱富和捧高踩低,一知半解的听了半个小时,也没搞清楚他究竟要表达什么。

余晓宇看他那一脸懵懂的样子就来气,只想赶紧把这人弄走,眼不见心不烦:“我已经和你家里联系了,你妈说没空来接你,让你明天自己回家,正式的转学手续下学期找好学校再来办。”

敖凌眨巴眨巴大眼睛,无比真诚的问道:“我家在哪儿?”

“……”

余晓宇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随即暴呵一声:“你家在哪儿我怎么知道,滚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上午立马给我走人!”

“哦……”

敖凌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他来到书中的世界到现在,这位余指导总是那么暴躁,不是在怒吼,就是在咆哮,他怎么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说句话呢?

这一个晚上敖凌都没能睡好觉,身娇体贵的龙七太子睡不惯宿舍那破床,还反反复复总是在做梦。

中年女人佝偻着腰在办公楼里拖地,被人呼来喝去,一天打两份工,攒钱供儿子在体校练习游泳,只因为曾经有人说过,她儿子是有天分的,说不好以后还能进国家队。

女人从来不在儿子面前诉说自己的辛苦,儿子也从来不在母亲面前提及在学校被霸凌的事情,他只说自己不想再练游泳了,想回家,女人却不理解这究竟是为什么,只说他不懂事,不体谅母亲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