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并不算太多。

他的身周更多的,是那些漂亮的,清透的水珠。

塬清的脸色缓了很多,应该是觉得他人性远大于魔性,可堪教导了。

“原来是这么看的,”褚珀咬着手指尖思索,“怎么做到的?他在旁白里活像个索命鬼,心思怎么可能这么干净?问心镜是败在男主光环下了吧?”

难不成,他杀人恐吓文身,但他其实,是个好男孩?

她伸长脖子,移来移去,想将宴月亭身周的所有水珠都看清楚,忽然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水珠里瞥到自己的影子,她整个人顿时一凛,只见那小水珠里透出一点薄红,仔细分辨了好几眼,才看明白那是她爆红的耳垂。

小水珠里有一个淡如云烟的小字,欲。

褚珀怔愣片刻才意识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她脑子里嗡一声,整个人都烧起来,不用看都知道,她现在肯定整张脸都红成烤乳猪了。褚珀闷头退回闻莲身边,几乎想钻进大师兄宽阔的袖袍里。

好在理智及时制止了她,原主对大师兄敬重多过亲昵,是不会这么做的。

闻莲被她揪住袖子,无奈道:“小师妹,你爬来爬去的做什么?”

褚珀几乎要将头埋进自己胸口里,闷闷地摇了摇头。

闻莲瞥一眼那颗小水珠,心下了然,发出一声极轻的闷笑,抬起袖子将她挡在后面。

褚珀吃了一惊,飞快瞟大师兄一眼,把脸埋进他的袖摆里,更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