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挪到门口,听见身后传来一句,话语间满是落寞,“你和我说过的,愿我如星君如月……”
“夜夜流光相皎洁。”这诗孟于盼太熟了,还没等脑子转过来就脱口而出,说完立马就后悔了。
“哎哎。”逃跑的脚还没跨出门槛,就被扳着肩膀,拧过身来。
一阵天旋地转,孟于盼眼睛都没聚焦,那柄剑又重新搭回她脖颈。
“说,谁告诉你这诗句的!”
孟于盼头还晕着,都没反应过来。
“不说?信不信,我叫你人头落地!”说罢,手中剑又向孟于盼递进一分,划出一道细细的伤口。
“告诉容琢,不要以为寻些长的相似的我就下不了手!”他的确下不了手,太像了,实在太像了,不仅是模样,就连声音、说话的语气,都和她一模一样。
容沛持剑的手很稳,但另一只手藏在袖子里止不住的颤抖,眼里带着悲切。
孟于盼被脖子上伤痕刺痛,清醒过来定了定神,看清眼前人的面容。
“阿良?”一脸欣喜,没想到还能见到阿良。
孟于盼又不敢认,她不太确定眼前这个高冷矜贵,眉眼间无比相似,但周身气质完全不同的人,是不是她的阿良。
容沛身心一颤,之前也不是没有叫他阿良的细作,可没有一个能像面前这个一样,仿佛孟于盼重新活过来,又站在他面前了。
抱着一丝幻想,掩下所有情绪,问道:“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下一句是什么?”
这下半句孟于盼只和他说过,她说以后要是她不在了,阿良记着诗也不会叫人把酒骗了去。
当时,阿良也不把这当回事,只是她说了就默默记着,反正孟于盼到哪里他就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