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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床上站起来时大脑一阵眩晕,险些站不稳。

扶着桌角缓了一会儿方才走出房间,门铃响得急促,可见外面的人等得有多焦急。

“宴宴,宴宴?”

闷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甚至还能听见他在自己吓自己地嘀咕:“怎么办啊,不会是晕倒了吧?这什么锁,用钥匙能撬开吗”

温别宴有点想笑。

拉开门抬头看他,一双眼睛水波潋滟:“哥,我没晕,不用撬锁。”

余惟还保持研究如何撬锁的姿势,见人出来了,眼睛登时一亮,却在看见苍白虚弱的脸色时更皱紧了眉头。

正想说什么,对面的人已经直直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头埋在颈窝,呼吸都是发烫的灼热。

“哥。”温别宴小声喊他,声音和动作都带着数不尽的依恋:“我好难受,难受一天了。”

他的额头擦过余惟的脖子,滚烫的温度让余惟担心更甚,捧着他的脸仰起来,用自己额头去碰碰他的,果然。

“是不是傻子?”他想严厉教训一下这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可是又狠不下心凶他,最后教训成了个四不像,言辞严肃,语调却温和得像生怕大声点就会吓到他:“烧这么严重能不难受吗?!怎么不去医院?”

“我一个人在家。”温别宴抱着他不撒手,企图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他身上:“外婆今晚做手术,爸妈都过去了。”

“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余惟又气又心疼:“是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打算告诉我?当我这个男朋友是摆设吗?!”

“你后天就要考试了,我不想打扰你。”

“后那也是后天不是今天。”余惟瞪眼:“再说考试重要你重要?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分不清轻重缓急?”

一个打横把人抱起来:“快换衣服,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一踏进房间,浓厚的茉莉香味扑面而来,余惟腺体不受控制地跳了两下,呼吸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