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粗一算,阮幸当宠物医生也有五年了,手里经过的毛团们不计其数,要给动物们做各种检查。动物们不像人类,无法交流,只能靠肢体语言和语气里的情绪来安抚他们。因此阮幸除了说话越来越温柔外,在多年行医经验里更是练出一手顺毛神技,专治各种猫狗不服,这一摸上去,把这猫伺候得喵喵直叫,眯着眼睛瘫在他的手臂里。

阮幸也很陶醉,这猫好可爱哦,摸起来好舒服……

啪嗒一声,引得阮幸朝前看了过去,未来邻居手上的行李袋掉在了地上,不知为何脸色异常奇怪,那是混合着吃惊和难堪的复杂表情,非常的动摇,他一句话也不说,手脚利落提起行李袋,伸手揪着猫脖子后的皮毛把猫逮了回去。

那猫在他手中非常挣扎,喵啊喵啊的叫,挠了他好几下,毛都乱了,看得阮幸心疼,止不住劝:“你轻点,猫的脖子还是很脆弱的。”

那人回头瞪了阮幸一眼,他的虹膜约是颜色偏浅,这个角度里刚好被光线直射得透亮,仿若是金色的。

在阮幸仔细看之前,他就踏回自家大门,使劲关上了门。

——怎么回事啊。

阮幸对着冷冰冰的防盗门,摸不着头脑,只觉这人真怪,是不喜欢自己的宠物亲近其他人吗?

唉,希望他回去别吓到猫猫。

“有点吓人啊。”

阮幸正在给一只贵宾犬检查,它身上长了皮癣,看上去很是可怜,听到后面的助手小妹江倩发出这样的感慨,不禁转头看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