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钱的人,也许明天就没有钱了;谁也不可能光躺着富贵一辈子。

可苏昼不知道这些,看见沈晏文穿着高档西装在塑料椅上坐下,他的惶恐都写在眼睛里。

男人随意地点了些招牌菜,也没问过苏昼的意见,再自顾自地要了瓶啤酒,独自喝。

苏昼试着说:“沈总您今天,心情不太好?”

“心情很好。”男人垂着眼帘,淡淡回答,“你呢,为什么刚才蹲在车边,不在车上等着?”

“……”苏昼犹豫着,像是难以启齿,“……房东那边催房租,我又……才找到工作。”

“哪里人?”

“乔城人……”

“是来京原念书的?”

“是。”

“家里没有个重病的母亲?或者需要照顾的妹妹?”沈晏文浅浅地勾起嘴角道,“都可以直说。”

苏昼懵了懵,摇头道:“……我是孤儿,在、在福利院长大的……没有父母亲人……”

“抱歉,”沈晏文道,“你长得和我一个故人很像,总觉得是有人把你送我身边来的。”

“没有没有!”苏昼慌忙摆手,那副着急解释的模样看起来又笨又傻,仿佛一点没察觉到这来来去去的话里全是试探,“真的没有!沈总您可以查,我、我……至少让我拿到一个月的工资好吗,我真的,我不想回老家去……”

“我没想辞退你,不用着急。”沈晏文忽地想起谭少琛来,说完这句后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