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地滑出了眼眶,沈晏姝哭着道:“你知道你还娶谭少琛,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你对我就一点感情都没有么……”

“没有。”男人道,“不仅没有男女的感情,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妹妹过。我告诉你,我容忍你胡作非为,不是因为我疼你,是因为爸。”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哥,我们从小就在一起……”

“这是最后一次,”沈晏文说,“再有下次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房子我给你置办好了,你今天就搬过去;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少琛面前。明白?”

他这才松开手,沈晏姝的脸上被掐出了红痕;可他丝毫不在意,说完便转身走了,留她一个人愣在原地。

男人的话一句一句都是刀,插在她心上。耻辱,羞愤,还有这些年的感情被对方说成一文不值的难过,全成了汩汩不断的眼泪。

良久后沈晏姝才胡乱地擦掉脸上的泪,抽着气一步步往楼下走。

——

好累,头好重,身体更重。

他迷迷糊糊能听到远处的鸟叫,有低低的说话声。他尚没有力气睁眼,意识却已经回归身体;睡着之前的记忆在脑子里混沌一片,在浴室里淋水的那段只剩下光影和水响。

但沈晏文出现的那瞬间,就像被定格了似的,无比清晰。

想起男人的脸,他勾着对方脖子索吻的事便也冒了出来。和对方唇舌相抵的滋味有些诡异的美好,青年光是回忆起来,脸都开始发烫。他缓缓掀开千斤重的眼皮,就看见窗外夕阳橙色的光,和光里沈晏文的背影。

“……就照我的意思办。”男人在说,“这几天找我一律说不在,不管是谁。好了,没重要的事不要递到我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