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药片递到了他唇边,他不好意思地抬起软趴趴的手,拿过药片塞进自己嘴里:“……也没有那么虚弱,还好,就是头昏而已。”
青年说着,挪动着身体从沈晏文怀里离开,靠在床头的软垫上,伸手去拿水。
看着他小口小口地喝水,沈晏文收了手,只是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那一整杯水很快就被谭少琛喝干净,他将杯子放回去,又重新缩回被褥里。男人忽地问:“为什么哭了?”
“哭?”谭少琛茫然地摸了摸眼角,还真摸到了一点湿润,“啊,就是人不舒服,它自己要流泪,跟哭没关系的……”
“我还以为是太难受了。”
“还好,发烧嘛,习惯了。”谭少琛说,“你不会从来不生病吧?”
“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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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少?”
“一年感冒一次左右。”
谭少琛感觉得到,沈晏文不太会照顾人,即便他努力想照顾。
明明在此之前,他还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在领结婚证之前跑路;可现在他病得难受缩在被褥里,沈晏文坐在床沿看着他,他突然间就忘了那些事。
大约是身体难受的时候,人就会自然而然变得脆弱,抵抗不了。
青年将口鼻都藏进了被褥之下,脸色发红,目光迷蒙:“……真好啊,都不生病。”
“生病当然不好。”
“是啊,但它要生病,我也没有办法。”谭少琛说,“你不会守了我一天吧,你不用工作吗。”
他刚说完,沈晏文便拿过随意放在床头柜上的平板:“要工作,需要出门的事暂且推后了,推不了的远程处理。”
“……你又不用守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