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感冒发展到那步田地,谭少琛强撑起精神起床,干脆裹着沈晏文的被褥匆忙跑回他那间客房里,洗了个热水澡,还在睡衣外裹了件略厚的外套。

外面天气倒是好,吃过饭他便习惯性地去院子里遛狗;谁知道,司机正在狗屋旁边蹲着,正摸着大金毛的脑袋。

“哟,小张。”谭少琛精神恹恹道,“你以后都不给沈晏文开车了啊?”

司机急忙起身,回过头朝他点头打招呼:“太太好,沈总说以后我就专门负责给您开车了。”

大约他也对谭少琛的称呼感到纠正无能,索性默认了“小张”的称呼,又说:“不是昨天短信,弄错了么,还罚了我半个月的工资……”

“啧,半个月多少啊。”谭少琛一边去牵狗,一边随意问道。

“整一万呢。”

“……”谭少琛倏地扭过头,惊讶地看着司机,“现在考驾照要多久啊,我也想给人当司机……”

“这怎么可以,太太怎么能给别人开车,”司机连忙摆手,“要开也只能帮沈总开,不过那不叫司机,我女朋友说那叫恩爱。”

“……你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

“太太,还有一件事,”司机道,“沈总说今天您要回门,晚上回谭家用餐。”

“啊?啊……”谭少琛烦躁得胸闷,喉咙跟着发痒,当即猛地咳嗽了两声。

“太太您不舒服吗,我马上联络许医生过来……”“不,不用了,”谭少琛说,“我刚喝过冲剂了,小感冒而已。”

——他还不知道医生,绝对要抓着他吊水。

因为体弱,谭少琛对医院、医生,有种天然的恐惧——仿佛只要检查,他身上的零件就全有问题;所谓讳疾忌医,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不过比起那些,回门的事更让他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