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张野只穿了一件灰不溜秋的连帽衫,被人踩在泥巴潭里,满脸的污秽和血迹。
眼睛亮得吓人。
碎石碾动的咯咯声听得我眉头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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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去喝住了他们,那还是一群混社会的小青年,见我气势汹汹,顿时弱了两分。
我眼睛微眯,厉声喝道,“给我松手,在干什么?”说完突然意识到这些神态都是跟严昱承学的
艹,晦气。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摁开机,以防万一。
这一开机不得了,手机在裤兜里足足震了一分钟。
他们狐疑地盯着我的口袋,我猜他们可能以为我带着电击棒。
美好的误会。
“再不滚就报警了。”我威胁道,知道今天热汤粉是吃不着了,我直接把塑料袋踹到了墙上,滚滚热汤顺着墙往下流,蒸腾起一阵白烟。
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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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没事吧?”我蹲下身问。
那小子把身体蜷缩起来,不讲话。
“我送你去医院?”
摇头,还是不讲话。
他昨天给我推销房子时讲的话怕不是把他这个礼拜的份额都用完了。
我懒得再争取他的意见,解下围巾把他冒血的额头潦草裹了一裹,叫了一辆出租车,把人连绑带捆地送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