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但愿如此,然后就和我妈一块离开了。
走出大门时我回头看了看,看到严昱承站在窗边,双眼通红,看我的目光像要吃了我似的。
我条件反射地一哆嗦,尾骨升起一股酥麻,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扑过来把我生吞活剥了。
可惜,现在我和他隔着玻璃和铁栅栏,还有严叔叔和严阿姨。
他过不来的。
以后还会隔得更远。
我面色不改,转过头来上了车,离开了这个我待了十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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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不错,柳小墙的确逃不掉。
但是能被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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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我妈做了一碗面条,绿的是青菜,红的是番茄,白的是面条,上面还躺着一颗黄灿灿的煎蛋。
热腾腾的面条在晚上总是很能引起食欲,可惜没有肉丝,我从前给严昱承做的时候他最喜欢吃这个。
但比起面条他更喜欢吃我,好几次面还在锅里我就被他扑倒了,被压在厨房冰冷的瓷砖墙面上干,没有失火真是我俩运气好。
我怎么又想起他了,明明已经再无干系了,我有些懊恼,转念一想,我这十年实在被他强硬地留下太多痕迹了,要淡然处之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我顺利地开导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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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用筷子挑起面条,一口一口吃起来,面还没吃完,眼泪已经啪嗒啪嗒落进汤里了。
我半开玩笑道,“妈妈是觉得我盐放少了吗?怎么还要自己添?”
我妈摇了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