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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同样没有这个能力。他受了委屈,仍会跟小时候一样,躲进师父并不宽厚结实,却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令他无比安心的怀里。

“师父。”顾雪岭压抑不住嗓音的轻颤,听去像是哭腔。

南宫清眉头一紧,抬手轻轻拍着顾雪岭后背,一如小时候,一如这么多年来,他有一下没一下轻拍着,耐心极好的安抚起他的小徒弟。

“师父在。”南宫清柔声问:“岭儿别怕,告诉师父你怎么了。”

“我不怕。”顾雪岭抬起头,靠在南宫清肩上,哑声询问:“师父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南宫清有些一费解,更多的是心疼,“岭儿被谁欺负了吗?”

顾雪岭还是摇头,他双手一环紧了南宫清细瘦的腰身,偏不让他看到自己眼里的迷惘与痛苦,他说:“我听人说,人这一辈子,从刚出生,到牙牙学语,蹒跚学步,一点一点,慢慢地长大,身边的人便会一一远去。”

他嗓音轻颤,很是不安地问:“师父将来也会离开我吗?”

“当然不会,师父会永远陪在岭儿身边的。”南宫清有些一好笑,可不知为何一,他的眸光有些一闪躲。他又问:“岭儿怎么突然这么问?”

顾雪岭将脸埋进他肩窝里,轻轻摇头。

南宫清仔细回一想了下,从回来后,小徒弟就一直闷闷不乐,一开一始他以为是因为感染风寒身体不适,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对。尤其是在他刚才告知宣陵回来时,顾雪岭才这样。

南宫清觉得自己隐约抓住了真相,却又让其在指缝中溜走。他问,“是因为宣陵?他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