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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岘。”黎秩道:“我曾见过那个人,他说过他本名是柳岘,但因为年幼时被送往道观静养,往常便让人都唤他师父取的道号,无月。”

萧涵有些纳闷,“据我所知,宫中那位柳总管未获罪前可是京中以文采出众而得名的柳家小少爷,他自小便在京中,应该不是柳无月。”

黎秩道:“但他们同为柳家人,他一定知道柳无月在何处。”

按理来说是这样没错,找到柳总管,便能打听到柳无月。

然而萧涵面上却露出了几分苦笑,黎秩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柳总管也没了?”

萧涵噗嗤笑出声,“没有这么严重,但他的确已离开京师。”

黎秩追问:“他在何处?”

萧涵不答反问,“看样子你定是要帮白沐找人了,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与白沐为何这么要好?”

萧涵已有些醋意,若非知道白沐心中有人,他这醋坛子早就打翻了,可黎秩这么用心还是让他不悦。

黎秩没猜到他的心思,但也给足了耐心解释,“我十岁那年,因凤凰蛊入体产生排斥,痛不欲生,温叔便带我去烟波湖求医,但因为他曾经得罪过白老先生,老先生不愿医治。那是我第一次跟白沐见面,他比我大一岁,当时只是一个刚学医的小学徒,他见我可怜,便常给我送水送吃的。”

黎秩说起旧事,面上露出怀念的柔和之色,“他见我的病实在熬不住了,便给我想了一个法子——服下他给的药。他不保证那药能治好我,但可以确定只要我为他试药试出问题,他师父一定会出手为他收拾烂摊子,就这样,他师父帮我镇住了凤凰蛊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