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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舞剑?”这不是萧涵要的答案,他的表情显然十分失望。

果真病得不轻,黎秩怜爱地看着萧涵,“我现在只想看人舞剑。”

萧涵望了黎秩许久,最终长叹道:“好,为了得到原谅,哄你开心,我只能彩衣娱亲了。我去取剑。”

看着萧涵正常的走姿,黎秩神情怪异,彩衣娱亲是这么用的吗?

于是饭后,黎秩不得已出了房间,坐在屋檐下的躺椅上看萧涵舞剑,萧涵是来真的,奈何黎秩早已见识过他的剑法,对他的剑法并不太敢兴趣。只是见他兴致勃勃,黎秩也没有扫兴,就当是晒太阳时无聊添点乐趣好了。

虽然这还不如回去睡觉。

黎秩刚喝过药,很容易犯困,这几日大多是在睡梦中渡过的,否则伤口那又疼又痒的煎熬他实在是难以忍受,此刻却要捧着茶杯看人舞剑。

黎秩晃晃头,勉强打起精神来。

庭院中,萧涵的剑已然动了。为了让黎秩看得舒服,他将剑招放得很慢,但每一剑都很标准。

剑光与日光交相辉映,映着那一身修长挺拔的雪青长袍,握剑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完全变了。

对待他的剑法,他是那样认真。

认认真真地做着一件事时的萧涵竟是格外耀眼。他是平阳王府的世子,天生贵胄,本就如同天上皓月一般遥不可及,微末萤火怎能及他?

黎秩眼里亮起几点微光,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可等萧涵这一套剑法耍完,正兴奋回头地要找黎秩讨赏时,黎秩已靠着躺椅睡着了,苍白干净的脸颊沐浴在日光之下,显得通透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