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快把持不住时,陈安衍还低声地在他头顶说话。

尾音轻佻暧昧,似故意撩拨。

好撩。

许希言被撩到了。

黄色油漆桶炸了,脑子里的空白处顿时一片金黄。

陈安衍是不是忘了!

他是个血气方刚、年轻气盛、如狼似虎、且对陈安衍有无尽非分之想的青年!

许希言身体里的血液忽上忽下,最后聚集在两个地方。

脑袋充血导致满脸通红,那里充血导致生理性撑伞。

身体有了反应,许希言立刻从陈安衍的身上弹开,拢了拢上衣。

反应很迅速,没有什么功能性障碍,有时候居然也会成为困扰。

他明明不是这样把持不住的人。

他不想让他哥认为他是个色迷心窍的肤浅贪欢之徒。

他明明是想从工作能力上去征服他,而不是这样直白地、本能地、想要他。

许希言满脸通红,急得口不择言,“你,你那是碰瓷,明明是你摁着我的头,我站不稳,所以才栽到你怀里的。”

“是吗,”陈安衍挑了挑眉,伸过头,特真诚地问他:“你摁我头试试?”

许希言:“?”

“看我会不会栽进你怀里。”

看他—脸‘你就是要抱’的理直气壮,许希言:“……”

哑口无言。

两人对峙,以许希言落荒而逃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