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拿到驾照就飙高速,真是,他这个当经纪人的都不由得老脸一红。

江邪把头发向后一捋,倒是完全不在意,“怎么着,你还不准和尚还俗啊?”

“啧啧……”童宵不禁感叹,“这真是前面按捺的越久,后头爆发的就越猛烈啊。”

江邪还是头一次尝着这还俗的滋味。

不客气地说,追过他人不少。他的模样儿、家世、身材都在这儿摆着,从妄图一夜千金包下他的煤老板到健壮而开放的外国男人,从试图自荐枕席的美人到给他写情书的女同学,男男女女,江邪都见得多了。可这么多朵花,偏偏就没有一朵入了他的眼。

娱乐圈里头喜欢同性的不少,江邪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是其中一个。他甚至觉着,自己说不准便会这么过这一辈子了——音乐,兄弟,亲人,梦想。想唱歌时就唱,不想唱时,他的积蓄也足够他快快活活走完这一生。真说什么汹涌而来的爱-欲,江邪不想尝试,也丝毫没兴趣。

可偏偏,他如今自己便在这漩涡里头陷了进去。略显冷清的眉眼,唇线凛冽的薄唇,脖颈处细细的、依稀可见的淡青色血管,乃至下巴扬起的弧度,原来都可以激起一个人血液里头的征服欲。

童宵瞧着他这满身春-情的模样,不由得默默举起手,捂住了眼睛。

“干嘛?”江邪懒洋洋用眼角斜睨他。

“别,陛下你真别……”童宵咽了口唾沫,把眼睛挡得更严实,“你这眼睛里头跟有水一样,简直像春天的野猫——你见过春天的野猫没?”

江邪:“……”

是说那种电视剧里出现的竖着尾巴叫声凄厉大半夜不睡觉的生物吗?

“哦,”童宵恍然,“对了,我忘了你怕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