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岷微微抿着唇,神情仍旧是淡然的,回答他:“在之前,我没有什么时间来玩这些。”

“我知道,”江邪挑挑眉,“家、健身房和拍摄场地三点一线嘛……活的活像是那寺庙里头出家的和尚似的。”

又禁-欲又老实,连夕阳红公寓里头住着的古稀老人都比他生活丰富的多。

他这句话不过是随口一说,顾岷却扭过头来,定定地盯着他看了许久,半晌后眉梢一挑,似笑非笑,“我是和尚?”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里头俱都盛满了心知肚明,火辣辣的在空中炸开来。江邪看着小娇妻干净利落的侧面线条,不动声色地吸一口那发酵完的、满带着成熟香气的荷尔蒙,挑衅似的把舌尖在唇上润了一圈,眯起眼回答:“你是不是和尚,这谁知道呢。”

他反手一撑,迅速便将这男人压在身下,手臂撑在头侧,以他所在的位置居高临下地望着这激起自己满心征服欲的人,“破个戒试试,嗯?”

灯光昏暗,连睫毛根部都盛满了细碎的光斑。他逆着光趴伏在男人上方,半明半暗的侧脸充满毫不掩饰的引-诱意味,漫不经心把自己所有动人心魄的地方都展示给这人看,如同刚刚从烂漫的春情里头走出的野豹。

屏幕上的粉丝终于逮住了两个角色都不动的时候,立刻开始泄愤,不拿枪,就拿刀一点点把血条往下砍,看到快见底时还会再给江邪回点血,继续凌-虐。

然而两人都已经顾不得了。

江邪是个很矛盾的人。

他的矛盾在于,他既不单单是固执又重视养生的老干部,也不单单是桀骜不驯的富家子弟。他从小经受的教育让他成为两者的杂合体,在没有合心意的选项时固守雷池,一旦有了想要的东西,便会毫不犹豫、全军出击。

顾岷注视了他近十年,对他的性格摸得比别人都要透,深知这样的一副玩世不恭的皮囊底下,藏的到底是多么坚韧又自由的一颗灵魂。

他不知道旁人如何,然而如今的他望着自己身上这个挂着邪笑挑衅自己的小豹,只觉得毫无抵抗力,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煮沸了似的咕嘟咕嘟沸腾起来,心脏疾速的几乎要撞破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