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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玉边走,边在心里暗忖、揣摩。

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一些运气,全靠他的谋算。而他的谋算离不开他缜密的心思,而他的缜密全来自于他无时不刻都在心中演练、揣摩,直到把握度极大他才会去施行。

要么不动,一动必然要成。

“司礼监那边,乔安思恐怕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之前的示之以弱恐怕无用了,幸亏还有那位孙公公……”

当初问玉能那么顺利来到司礼监,他就曾暗中怀疑过是不是有什么人帮他,所有可疑之人都排除了,唯独那位少露面的‘老祖宗’。

让问玉来看,乔安思不是个聪明人,怎可能压得孙宏茂接二连□□让?即使是有建仁帝为乔安思造势,可以孙宏茂在司礼监多年的经营,想给乔安思使绊子让他狠狠的摔一跤,犯一次大错,太容易了。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孙宏茂故意退让。

这就不难解释他为何能进司礼监,甚至那位孙公公为何要暗中帮他。

可为何是他?

是因为坤宁宫?

就如同之前问玉所言,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看重,看重你了那必然是有所图,孙宏茂想借着问玉打压乔安思,而问玉何尝不也想借着孙宏茂在司礼监站起来?

虽是烈火烹油,但利益极大。

“希望李院正不要让我失望。”

问玉暗叹,抬眼已经看到批红值房的大门,他抬起头,端起笑,走了进去。

明明来时还是艳阳高照,偏偏等晚香下船时,天上就淅淅沥沥下起蒙蒙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