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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炕上,正盘膝坐着两个太监,年纪都比问玉要大,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三十来岁,三十多岁的和小玉子一样穿着太监规制的蓝色棉袍,只是和寻常太监服不大一样,面前绣着补子,四十多岁的太监穿的事深绿色,棉袍是缎面的,显然级别要比二人高一些。

“快上来,酒已经温好了,我们也刚吃上。”

问玉脱了靴子,上炕盘膝坐下,炕桌上摆着三个大碟,两个小碟,还有一个正煮着的锅子,一旁还有个温着酒的小炉子。

太监们都是伶仃人,在宫里就是侍候人的奴才,像平时太监们吃的饭肯定不像桌上这么丰盛,不说吃糠咽菜,也都是萝卜白崧,几天吃一回肉。

当然这也是普通的太监,事实上手里有点小权的太监们,日子都过得比较滋润。

“先喝杯酒暖暖。”冯七给小玉子斟了杯酒。

问玉也没含糊,端起一饮而尽。

“吃口菜。”

说话的是三十多岁的那个太监,名叫徐猛。

他名字虽有‘猛’字,长相却和‘猛’没什么关系,徐猛生得一双眯缝眼,长条脸,可别以为他平时睁着一双眯缝眼,就是在打瞌睡,事实上此人面上不显,做事却极为心狠手辣。

如今在座的这三位,在薪炭处也算小有实权,惜薪司里派系十分多,不是一路人自然尿不到一个壶里。

“刚才赵新德又找你了。”徐猛放下筷子道。

问玉脸色一沉:“他找我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