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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香看到他很诧异:“你不是陪着田书办,怎么有空来?”

顾青砚道:“中午镇南高家给田书办接风洗尘,他贪酒多吃了几口喝醉了,趁着他酣睡,我……”

晚香走近两步,抽了抽鼻子:“你也吃酒了?”

顾青砚还以为她不喜男子饮酒,解释道:“就是陪着吃了两杯。”

其实晚香倒不是不喜男子吃酒,而是她闻出顾青砚因吃酒的缘故,身上那股松柏香气变得浓郁了不少。

她嗔了他一眼,出去让阿四泡茶,等茶端了来,顾青砚喝了半盏,两人才坐下说话。

“这两天外面的人来找我的少了,倒是姓乔的越来越频繁,全是沾亲带故的,且辈分都比我高,只差与我说明让我把差事让出来,或是识趣些。问他们什么识趣些,他们要么不说,要么让我自己想,也是好笑,以前也没见着这些人,这次倒是开了眼界。”

顾青砚并不意外,道:“这河田镇到底乔姓人多,光乔家粮铺便有四五家,粮食生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背后必然有人支撑。”

以前晚香不懂这些,经过顾青砚点拨她也懂了,就像几日前两人商量定下计策,由顾青砚负责拖住田书办,挡着那些想和田书办接触的人,她则负责应付外面的人。

当时顾青砚便与她说过,外人不足为惧,反倒是乔姓人。

“在这位陈县令到来之前,还是那位马县令在任之时,乔家便一直是河田镇的粮长,镇上几个挂乔家粮铺名头的,都和乔氏一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倒不是说乔氏一族的族长眼皮浅,就看中了这点蝇头小利,河田镇乔氏族人这么多,在族里能说上话的,不能说上话的,沾亲的不沾亲的,都有自己的‘势’,都想借势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就例如那宋掌柜,其实不过是宋家粮铺的掌柜,宋家粮铺背后是富户宋家,而宋家和乔家结了姻亲。还例如镇西头的乔老板,他背后也有人,他隔房大伯的亲爹是族里的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