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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掌柜见他脸色不好,心想自己是不是多嘴了,便解释道:“按理说,人来配药,药铺便按方抓药就是,可我与古小哥也算结识有几年了,他向来寡言少语,又多有主见,老朽就算有疑也不好多问。又见这药方甚是奇特,以滋补为主,但又附带避子之效。

“老朽自知医术有限,也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敢过多质疑……可这味药虽含量少,到底不宜长年累月服用,便想提醒一二,莫不是家里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边还在酌量着说辞,殊不知王长安早就方寸大乱。

但他也知这是家事,再加上他绝不信姐夫会害大姐,自然不好表现出来。敷衍了事听着老掌柜一通说,又道自己回去会问问姐夫,就匆匆忙忙而去了。

留下老掌柜内心忐忑自己是不是不该多嘴,当然这是题外话。

“长安,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在县里时就见你魂不守舍?”

这趟从县里回来,晚香极为高兴。

胭脂卖了好价钱,这一趟赚了不少,按照当地物价以及他们日常花销,这次所赚至少够吃一两年,也就是说做一次顶一年,可做胭脂肯定不是一年只做一次。

再加上之前和黄掌柜交谈,对方言语之中已经透露出这门生意大有可做,甚至有示好双方联手将生意做大的意思,一切都进入正轨,晚香自然高兴。

等高兴完了,自然想起弟弟的异常之事,这不就寻着问起来了。

“姐,没什么。”

晚香皱起眉:“还说没什么,你是我弟,我还不知道你的,是有什么心事了?还是碰见什么事了?对了,你放心,姐赚钱了,这里头也有你一份,你看是姐帮你攒着,还是给你你自己放着,还是让你姐夫帮你置办田产?买地这事,姐早就跟你姐夫商量好了,就是得碰好时机。”

看着是晚香在开解弟弟,可她说着说着就跑了题。

可恰恰是她这样,才让王长安十分犹豫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