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符写过千遍万遍,每一画都在下笔前在脑海中浮现灵动。

起笔间犹如扑身的鹰雁,翅膀扫开留下片羽惊蛰;转折留笔鹰飞过,在空中目光如炬紧紧盯住它的猎物,藏在肉垫中的利爪蓄势待发;停笔收势庞大的身躯扑倒了猎物,不顾也不屑猎物的哀嚎,转瞬就撕破了猎物的喉咙。

符咒在纸上展开,线条栩栩如生,如果仔细看能够发现其中有淡淡的金光缓慢流淌,隐隐织开保护的网罩。

画的还算不错,傅远之又一口气画了九张。

放下笔吹了吹未干的水墨,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一张损失,每一张效果都非常好,这才喝了杯水。

喉咙干燥得厉害,他连喝了两杯才停下。

把符纸整理好,全部折成小三角,又挑了两张出来以备不时之需,其余八张他收好放到口袋里。

傅远之整理好衣服,敲开了阿瑞斯的房门。

门里没有立刻回应,他又敲了两下。

卫生间水声停止,水汽蒸腾,玻璃门上雾气蒙蒙,宽大的手掌抹去水雾,玻璃门上倒映出一双锋利的灰眸。

男人听到了敲门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从架子上拿过浴巾围上,身上的水滴也没有擦拭,任由它从耳侧滚到喉结,再滚到其他地方,结实的臂膀拉开了浴室门。

一分钟后,傅远之感觉到门把转动,声音雀跃:“阿瑞斯看我给你来了什么大宝贝。”

门应声而开,傅远之就看到男人腰间围着浴巾,上身半裸,六块腹肌沟壑深深,如同巧克力块又硬又深,水滴顺着人鱼线下滑到不可描述的地方。

腰部以下的部位,哪怕系上宽大的浴巾依旧挡不住那圆鼓鼓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