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犹豫不定。

顾白律能等陆声十年，出柜的冲击，说不定也受得下。

可是陆声才刚站稳脚跟，还有前途。从她这儿离开的有前途的艺人不少了，好不容易出个陆声，她实在舍不得。

陆声和顾白律对视一眼，顾白律看向蒋臻，想代陆声说退圈的事，陆声却拉住他，摇摇头，犹豫一下，道：“蒋姐，抱歉，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

蒋臻心头一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声低着头：“……你知道，我是跟随着师兄进入这个圈子的。好歹来了有几年，我知道我不适合娱乐圈，也不喜欢这个圈子。”

蒋臻沉默一下：“陆声，你什么意思？”

陆声在心里权衡了会儿，抬起头：“原本我想，拍完这个电视剧就退圈，可是太对不起您了……”

蒋臻温柔的样子都没了，咬牙切齿道：“你还知道你对不起我啊陆弟弟。”

陆声无奈道：“蒋姐，真的很抱歉……”

说不清是麻木了还是怎么，蒋臻心头也没多少火气和失望，揉了揉额角，好半天才道：“你刚才说本来……还有，后来呢？”

陆声坐直了身体，道：“我和公司的合约是三年，如果蒋姐你还愿意带我，剩下的两年我不会让你失望。趁这段时间，蒋姐也可以去寻觅有前途的新人。”

这是陆声能想出的最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连方霭都看得出来他和这个圈子格格不入，他不可能长久地待下去，两年尚在可承受范围内。

等蒋臻寻到下一个艺人，他和顾白律也能竭尽所能地带带那个人，至少要让蒋臻在他身上花的心血别浪费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