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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夫人只当她念着和承原道君的儿女情,苦口婆心劝:“承原道君脾性古怪,不能给你一个好的前程,况且我在道君屋里,还见过和你有八分相似的姑娘,青阳城小,有心思的人多,有些事一经过他们便传得血雨腥风,徒败坏仙子的名声,你……不应当活成这样子。”

叶夫人可能又误会了什么,顾法宁哭笑不得,起身朝她一揖:“正巧,我在五大派还有同好,不过三日我就会走,难为夫人为我思量这么多。”

她玲珑心肯听进去话,叶夫人便笑起来:“仙子看得清就好,人总归是要为自己而活的。”

“等等。”顾法宁忽然意识到叶夫人话里有话,“什么事被传得血雨腥风了,还败坏我的名声?”

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在青阳城黑红出道,听叶夫人隐晦地说,还是顶流那种。

“……”叶夫人诡异地沉默,“仙子去茶楼酒肆听听,一传十十传百,每个说客都有不同的说法。”

顾法宁排在外事寮长长的报名队伍里,满脸呆滞。

白苍和她玉简传讯,嗓音绵绵:“姐姐,我跟北堂少爷一见如故,下午去他屋里坐坐,您出门不用管我。”

夹着北堂菘匪夷所思的声音:“那疯女人野得很,你怎么被她驯服成这样,太卑微了!”

顾法宁一拉面巾遮住脸,答应几句掐断玉简。

在她前边排队的男修提两把铁锤,说起话唾沫喷出两丈远:“你们晓得伐,我四舅爷的堂侄子的邻居的女婿在城主府做事,说赤霄宗的老师叔也在青阳城,养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哎哟到半夜那个妙哇,五大派人就是会玩!”

排队等待的时间枯燥无聊,有人挑起话题,立即有捧场附和的:“怎么个妙法,道友说来听听?”

铁锤兄哧得一乐:“话说北堂少爷的师傅俯临青阳城,身边那黑衣修士便是老师叔,老师叔养在魔域的第一个女人死了,在凡人界一瞧上跟那女人长得相似的姑娘,老师叔看上就抢,在青阳城就抢了两个,第二个还是有男人的,有时候啊,男人还跟着老师叔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