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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为了避免某些麻烦和冲突,他便会对她有所隐瞒。

然则,沈砚的眉目之间一片清明,他甚至连目光都不曾有丝毫的闪躲。

难道

是她小人之心想多了?

崔书宁狐疑的皱眉,刚要再说话,沈砚却先笑了笑,语气淡淡的开口:“崔舰曾经在我父亲麾下,二人相交投契,关系十分的要好。”

他这么说,崔书宁反而不能信了,眉头越发皱紧。

沈砚又接着往下说:“我父亲是个武人,自幼就生活在北地,读的书不多,我母亲怀我那时候月份渐渐地大了,他就为了取名字的事头疼,后来崔舰说起生平憾事,说到你母亲和未及来到人世间的那个弟弟,他说要么就给我取个‘砚’字吧,算他半个儿子……”

崔书宁:……

所以,这还是我不顾道义,啃了窝边草呗?

沈砚看着她那被噎了一下的表情,忍不住轻笑一声:“我父亲觉得这个砚字极好,他俩都是军旅粗人,总盼着生个儿子能熟读诗书,多沾些文人的书墨气息。”

“所以,你是说咱们两家关系还是极好的?可以亲上加亲那种?”崔书宁真不觉得沈砚对崔舰的态度友好,越发觉得他是编瞎话诓她的。

沈砚面上神色不变,下一刻再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是差点叫她从树上摔下去。

他说:“后来姓萧的起了歹心,他要对我父亲下手,自然得提前做万全的准备,要保证在我父亲死后有人能替他稳住局面,并且坐实了他通敌叛国的罪名,这种情况下……你觉得由谁出面成算最大,事后也更方便服众?”

崔书宁怔住。

她虽然从来没把崔舰当成自己真正的爹,但她现在毕竟用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如果崔舰和沈砚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