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成本也是一笔巨大花销,但是崔书宁不在乎。
这件事她既然掺合了,想要做好,就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她言谈之间倒也还是在替几位掌柜的圆话茬的,但是好话都被她给说尽了,那几个就算有满肚子的苦水也没办法吐了。
他们可以为富不仁,但是不能昭告天下他们就是要发国难财,要踩着平民百姓的尸骨血肉来发财啊。
事已至此,事情的结果已经没有了悬念。
何太守也算看出来了崔书宁也不想直接跟这些粮商翻脸或者将他们怎么样,她就只是想解决了这件事就好。
女子当中,能有这样心胸和气量的也着实不多见。
他于是站出来打圆场:“那就立个字据吧,也算你们没有白来我这衙门一次,大冷天的,一起进去喝杯热茶。”
他的态度不算多和气,不怒而威,但也绝对没有明着拿官威来压这些粮商的意思。
这几个人被赶鸭子上架,只能跟着进去,任由崔书宁装模作样的又给他们立了个没啥大用的文书,却还要表现出一副相谈甚欢的嘴脸来陪着。
也不仅仅是惧于崔书宁的背景和何太守的官威了,实在是
崔书宁身边跟着的那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少年郎更瘆人些。
方才过来的路上他们都多少听同行的士兵聊起江上的事,听说那些人应该是被人驱逐进江水里不准他们上岸,守着叫他们活活冻死的。
这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