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书宁:你这理解有歧义,我指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么……
被子被沈砚扯走,她就冷得一哆嗦。
“你不说困了吗?不睡?”沈砚却将被子里侧的边角掀开,示意她进来。
但是秉持着老阿姨最后的羞耻心,崔书宁还是打从心底里抗拒钻这个被窝的。
她坐在冷空气里瑟瑟发抖,被子底下隐约散发的温暖气息实在太磨人了,然后沈砚就一句话打碎了她最后的矜持:“以前也不是没一个被窝睡过……”
崔书宁:……
我一直标榜注重崽崽心理健康建设,但是好像还是无形中把他带沟里了,他到底还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
算了算了,反正也是个破罐子,随便摔了吧!
崔书宁突然就想开了,悲壮了,二话不说掀被子钻进去。
被窝里提前有个人在,钻进去里面就暖融融的,崔书宁放松了一下被冻得紧绷的神经,觉得行为上可以掩耳盗铃的无耻,但口头上伟光正的态度还是要鲜明的,于是当即和沈砚约法三章:“今天时间实在太晚了,就勉强将就了吧,但是下不为例啊!”
沈砚压根没把这话往耳朵里过,一声不吭。
新棉花做的新被子,还是很保暖的,但是最大的缺点就是冬天里棉花絮得多,被子又厚又重。
崔书宁侧身躺着,为了尽量和沈砚之间不要有身体接触,就得隔开一点距离,被子被支棱起来一条缝隙,冷空气不断的往里灌,灌得她后脖颈隐隐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