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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进宫去给皇后跪灵治丧,所有人基本寅时中就得到位,要早起,而且皇室治丧的礼节格外隆重,照着余皇后这身份估计得按照二十七天的最高规格来。

百官要上朝还要处理公务,应该就去三天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但是作为命妇和后妃,估计是全程不能缺席了。

往大太阳底下一跪就是一整天,这绝对是个力气活儿,崔书宁为了养精蓄锐,直接就把风雨无阻的锻炼给掐了,她早早的上床睡觉,却让桑珠连夜给她赶制一副“跪的容易”出来,然后为了防止挨饿低血糖晕倒,又让厨娘给做了一些切得只有糖块大小的点心。糖块装进香囊里,小点心装进一个小荷包里,进宫吊唁不能带配饰,就把这两样东西都塞进袖子里。

总之是把她能想到所有的事项都做了准备,下半夜爬起来赶着进宫。

当时仅是五更天,外面还黑黢黢的。

崔书宁太睡够,迷迷瞪瞪的出门去被桑珠扶上马车,准备路上继续补觉,一抬眼却看沈砚坐在车里。

她左右看了看,大为不解:“你跟着干什么?你又进不了宫。”

沈砚稳坐不动,也不搭理她。

崔书宁确定他肯定能听懂自己的话,见他这个德行,她困得要死就懒得废话了。

她身上衣服不好皱巴巴的进宫去,也不能躺下来睡,就坐着靠车厢打盹儿。

这一路得走小半个时辰,她睡得摇摇晃晃的时候就感觉沈砚的肩膀凑过来。

这种时候自然无需客气,她就大大方方的靠了。

因为赶时间,马车走得快,还是有些晃,她脑袋不时硌到车厢上。

沈砚就把一只手臂从她颈后绕过去,扶住她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