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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唯一有阴影的就是他生母当年的死状,别说那屋子里就只是死过一个人,就是大半夜淌过死人堆的事他也做过。

而且他当初之所以选了栖迟轩就是因为它是所有院子里最僻静处,他召见手下或者有事出去都不容易被人察觉,再有就是练武之人讲究的就是个持之以恒,他住在那边每天早晚练功也方便掩人耳目。

崔书宁真是一片好意,在认真与他商量。

“我不。”这熊孩子却拧起来,一口回绝,赌气往旁边的睡榻上仰面一躺。

他鞋也没脱,衣服也没换,双手抱胸,沉着脸一副赌气耍赖的模样。

崔书宁看看洁白的枕套和被褥,一阵心塞。

但是这熊孩子脾气真的太坏了,白天为了吃饭的事还在跟她赌气。

崔书宁也不敢再说太重的话:“那你说怎么办?都这个时间了,我现在也不能去找泥瓦匠过来给你修啊。”

沈砚仰躺在榻上,完全不为所动。

崔书宁绞尽脑汁的又想了想:“我旁边的左跨院还空着,要么我叫人把那里的正房给你整理出来你先将就一晚?”

沈砚一听,立刻又不高兴了。

他一骨碌爬起来,盘腿坐在榻上:“为什么要我将就?要睡你去睡,这间屋子让给我!”

崔书宁这院子带着左右两个跨院,右边跨院住着桑珠和青沫,左边院里的几间厢房她拿来当库房用,正屋还空着。

因为是附带的小跨院,院子的格局和规模自然都没法跟主院比。

崔书宁二次投胎,好不容易投了个不错的人家可以纸醉金迷的享受生活了,她这人没什么太大的人生格局目标和特殊嗜好,就想吃好喝好住好过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