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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门里,四房那边也很慎重,四老爷找了个借口今天没出门,江妈妈一大早就从后门偷偷绕出来在附近盯着了。

看到沈砚如约而至,连忙跑回去报信。

彼时四房屋内,四夫人和四老爷也正在忐忑的琢磨这事儿。

四夫人不时的就扯着脖子朝窗口的方向看:“你说那小子会来吗?”

四老爷比她要沉得住气一些:“他那个年岁已经不是奶娃娃了,该懂得替自己的将来打算了。这里是京城,贵胄云集,全是狗眼看人低的势利人,他顶着个外室子的名头,就算三丫头能施舍他锦衣玉食,可是出门在外就要被人戳脊梁骨,看不起,将来又能有什么前程?何况三丫头又是个六亲不认的刻薄货色,他在畅园还不等于人家养的一条狗一样么?他既是答应了你考虑,那就必是动了心思的,等着就是。”

男人往往更懂男人的心理,而女人的眼界终究还是浅薄的。

他这个妻子眼里只能看到沈砚在畅园锦衣玉食被人一口一个小公子叫着的待遇,可是对男人而言

更多的时候,自尊心和野心才是他们最不能容人践踏的东西。

当然,银钱产业越多越好,但如果要拿自尊去摇尾乞怜,顶着成为世人笑柄的压力来换这种利益……

终有一日,这个男人是会被催生出心魔,彻底爆发的。

他料定了沈砚此时的内心必受煎熬,而他能“忍辱负重”呆在崔书宁身边,又从侧面反应了这个孩子还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

他心术不正,反而更容易被拿捏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