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觉得他突然能明白为什么顾泽那么不待见她了。
他这边百感交集着正在走神,漱完口的崔书宁已经在叫他了:“你吃完没?吃完了帮我去办件事吧?”
沈砚连忙收摄心神,绷着脸看她:“你现在还能有什么事?”
崔书宁就把不知何时抱在怀里的一个红木匣子放桌上推到他面前:“三房的崔书玉今日行及笄礼,我现在这样也出不了门,这套头面你替我送过去吧。”
还是那句话,一切看在已故崔氏的面子上。
崔书宁没法把崔家那些人当成至亲,对他们掏心掏肺,但只要他们安分守己不来找她的麻烦,做一门不冷不热的亲戚循例走动着她也无所谓。
昨天四夫人来过,今天一早崔航又特意叫管家送了帖子过来。
她对崔航那个人,倒是不反感的。
沈砚冷着一张脸,坐着不动。
崔书宁无奈,只能又把匣子拿回来,转手递给桑珠:“他不肯去那就你去吧,不过说话注意点,昨天四……”
下一刻,沈砚却劈手将匣子又拿去了,起身往外走。
走了两步,又突然折回来,将一个小瓷瓶怼在了桌上。
崔书宁还愣在那,他已经再度转身大步的走了。
沈砚去崔家本来是可以骑马,快去快回的,但他不着急,就还是叫人备了马车,出门时刚好朱大夫过来给崔书宁复诊,还打了个照面。
及笄礼是件很隆重的大事,也是要选吉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