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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书宁这就意识到不对了:“你哪儿来的银子?”

沈砚:“你屋里,卧房衣柜中间的抽屉,你手上的散碎银子和银票不都放在那?”

崔书宁脸上表情寸寸凝固,但此时还抱有侥幸:“我那个抽屉是上了锁的!”

她今天早上开柜子拿衣服的时候抽屉还好好的,并没有被撬。

沈砚:“钥匙就藏在枕头的特制夹层里。”

崔书宁:……

沈砚又转身继续朝前走去,还好心的、真诚的、契合实际的提醒了一下:“钥匙藏的位置太随意了,以后好歹分开两个屋子放吧。”

崔书宁:……

垂花门外往右拐就是厨房,厨娘晚上准备做板栗鸡,刚挑好的栗子放在小竹筐里,常先生正带着小元蹲在锅灶前面烧板栗吃。

俩人鼓捣的正在惬意时就听得园子那边一声河东狮吼:“崔书砚,你又偷我钱!”

厨娘刚聘回来没几天,对俩主子的情况就只知道个大概,约莫就是正房嫡出的女儿心肠好,和离从婆家搬出来之后不忍流落在外的庶弟受苦,就把小少爷给接到身边照顾了。

常先生和小元是沈砚的跟班,是跟着他沾光才进的园子。尤其这俩人还跟从没吃过饱饭似的时常往这厨房扎,寻摸吃的,厨娘心里固有的印象就是这主仆三个以前日子过的苦……

外面崔书宁暴跳如雷的嚷嚷,厨娘倒也没觉得家里小少爷品行有问题。这家里的姑娘又是给他做衣裳又是做鞋子的,出门都带着,形影不离,还给他养奴仆养下人,一看人家姐弟关系就好的不得了的。一家人左手倒右手的拿点碎银子使,哪里就跟品行扯上关系了?

若是姑娘真恼了少爷,就不该是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随便嚷嚷了。

再回头看看能偷嘴吃点板栗就乐得跟两只掉进米缸的老鼠似的常先生和小元……

不过和蔼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