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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珠虽是对青颜不满,此时也不可避免的有些矛盾和心软,只是瞧着崔书宁不高兴了,便没敢求情,只转移了话题:“姑娘怎么知道的?”

崔书宁道:“金玉音又不是个傻白甜,青颜她们几个是被我扫地出门的,外人必定会揣测是她们对我这个做主子的不忠,金玉音要收留了她们,那不等于变相的承认告诉外面看热闹的人是顾家门里出了问题,他们一起联手把我挤兑走的吗?青颜但凡有点脑子也该能想明白这一点,顾家的门她们没法再进去了,她会转头再来寻我就不奇怪了。”

崔书宁没想跟谁过不去,也不想逼死谁,但同时她也不是圣母。

青颜那样的人,她不可能不计前嫌的继续留在身边,虽然知道把人赶走她们后面要找活儿做会额外难一些,但是无偿交还了卖身契还给了银子做安家费这已经是她最大限度的善良和人性了,不可能再多。

一个被主子赶走的大丫头,肯定是要被怀疑品行和忠诚度的,桑珠也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才对青颜有点心软,此时才忍不住的试探问崔书宁:“那主子您……”

崔书宁没叫她把求情的话说出口直接就出言打断:“我对她们已经仁至义尽,她们要跪就跪,随便。”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是古人实践之后留下的真理。

崔书宁是个骨子里很有点决绝的人,不管交朋友还是用下人,她都这样较真,一旦发现一个人的三观与之相悖,哪怕之前的关系再好她也会如鲠在喉,非要断了来往才能舒坦。

不跟会叫自己不痛快的人勉强相处,这是她珍惜生命爱自己的最直接的方法。

桑珠见她态度坚决,就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又回了厨房做早饭。

崔书宁重新转回妆镜前面继续梳头挽发。

得益于她做演员的那段经历,她在这个古代生活基本可以做到自理,现在身边没有专门的梳头丫鬟,就自己麻利的挽了个简单利落的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