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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楼同义的脸上依然挤出了笑容:“我倒是与溪林县的县令有几分交情。”

“这个我知道,”田唐点头,“上次赵大人从阳南县回去,身受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休养呢,楼大人知道这事吗?林成福上次跟赵大人一起来的,楼大家应该还记得吧?”

林成福在一旁点了点头:“上次属下跟赵大人来的时候,确实见过楼大人。”

楼同义的笑容突然凝滞,他以为这些人怎么也要装一装,可他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自动戳破自己的身份。

以及田唐的那些话,他实在是听不出这是真的在询问,还是在嘲讽,但从这个问题可以听出,眼前的人跟赵图似乎关系匪浅。

所以这是故意给他难看?

楼同义想着,更好奇眼前这人的身份,面上却不露声色:“原来赵大人受了伤啊,我说他回去了,怎么都没给我写封信过来,若是知道赵大人受了伤,我无论如何都要叫人前往慰问,送些好药材才是。”

田唐笑了,如果楼同义不是这么说,她还会猜测他是不是真不知道赵图受伤的事,但现在楼同义这么一说,她已经确定他肯定知道赵图受了伤。

只是楼同义和赵图同为县令,又同在临春府管辖,算是同僚,也互有竞争关系。

不过楼同义怪不得会被赵图和徐哲冠上“小心谨慎”四个字,都聊到这时候了,他依然能不动声色,以楼同义的谨慎,只要他一刻认为田唐的身份不简单,就绝不会透露他的真实想法。

田唐抬眸:“楼大人跟赵大人差距可真大,看看溪林县的模样,再看阳南县,实在是不忍直视,都是县令,都是父母官,恐怕百姓都愿意在溪林县生活吧?”

田唐话音刚落,楼同义就握紧了手里的杯子,直直地看着田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