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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衾含笑瞥她一眼,道:“你竟是个傻子,皇上对你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你虽然对他无意,但你心里恐怕已经……”

“已经怎么?”

李衾顿了一顿,才意味深长地道:“你已经当他是个很……‘特别’的人了吧。”

东淑定睛看他,想听他继续的解释。

李衾笑笑:“我说错了吗?”

东淑道:“没有错,的确是这样。”

她也曾经跟李持酒明确地说过,当他是“很亲”的人,就如同萧宪,如同江明值。

只不知李衾的意思是否也是指的这个。

李衾道:“他几次三番救你,虽然权柄在手,却不曾胁迫欺辱于你,反而满心为了你好,我知道你必然感动的很,事实上若不是他心里还有觊觎不灭,连我也都感动至极。”

东淑斜看他:“然后呢?”

李衾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既然如此对你,你自然不愿意他有事。所以他这般举动你当然会挂心。老太太一是想到这个,二来,她也不愿意见你为了这件事伤神,毕竟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东淑听了前几句,还觉着可听,听到后面那句,便道:“你、说什么当断不断,谁不断了?”

李衾叹道:“有道是‘烈女怕缠郎’,偏偏这位独断专行的皇上,是个天底下最善缠的人。”

东淑又笑又气,抬手捶了李衾一拳:“你在说什么?你难道说我会为他……”

李衾笑着握住她的手,竟温声道:“他虽然难缠,但也比不过我,他会的手段嘛我也会,就算是他不会的、没做过的,我却都会,都做过的。”

东淑愕然,瞪了李衾半天,脸上微微红了,便嘀咕道:“真、真不害臊,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