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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启朝这边儿还暗暗防备着,但不少人以为狄人是怕了。

谁知杨瑞驾崩,启朝内乱,于是狄人纠结了塞外的七八个部族,数万人众再度卷土重来。

启军猝不及防,竟给打乱了阵脚。

李持酒闻言惊怒道:“我当初就说了该我去的,你们只是拦着,说什么别人也是可以的,现在呢?”

“本来是不至于的,”那左侍郎面有苦色,道:“请皇上恕罪,原本驻守在相城的是原尚书大人的嫡系,后来皇上去过……就取代那些人驻扎,原先尚书大人的嫡系却退回了其后的营门关,这次狄人来的太快,两边儿消息又不畅,所以才……”

其实这左侍郎已经是尽量轻描淡写了,事实上,在边塞的几支军队,一半儿是李衾的嫡系,资历深厚,但另一派是李持酒的人,属于后来居上的,本来两派之间虽偶有龃龉,但因同属于启军,自还相安无事。

直到李持酒登基之后,又加上传出李衾的种种谋反言论,两派之间自然产生了嫌隙,隔三岔五且还有些小冲突发生。

这次狄人进犯,营门关李衾的人本是经验丰富的,早察觉了风吹草动,便派人通知相城,不料相城那些人因为才跟他们打过架,又加上自信狄人已经给打的不敢露头,所以并没有认真戒防。

营门关的人见他们这般傲慢,自然负气不再理会。

于是才酿成了相城陷落之耻辱。

如今李衾才带兵返京,本来传言已经够多了,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另生波折,所以兵部侍郎不敢将详细情形告知李持酒。

谁知李持酒别的方面儿一般,在打仗方面却非常内行,一听就察觉不对:“我在那里的时候就知道,当初李尚书定下的规矩,边塞数城是守望相助的,一旦有变就发狼烟,报信号,偌大的一座城怎么会轻而易举给人得了去,难道其他城里的人都是死了的?还是故意的不作为?”

左侍郎见瞒不住,忙向着魏中书打眼色求救。

魏中书道:“皇上息怒,恐怕是那些人大意了,为今之计只赶紧想法子亡羊补牢。”

“什么亡羊补牢,丢了就是丢了,给人踹到脸上我可不知怎么补。”李持酒恼怒之极。打仗方面他向来最为争强,如今竟吃了憋,还是自己的那一派人……他如何受得了。

“呃,”魏中书迟疑了会儿,道:“皇上,老臣有一个法子,不知当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