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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淑眉头一皱。

这若是别人听了,倒也罢了,毕竟谁敢怀疑太后身边的嬷嬷,何况太后满心为李持酒好,绝不会容他有失的。

但东淑很知道小阮的出身,她是杨瑞当初调教出来的得意的人,最擅察言观色,洞察入微。

这就需要格外留心了。

这日太后一早驾临,嘘寒问暖。

正太医们从榻上将李持酒扶着下地,让他试着挪步而行。

李持酒的腿上跟一只手臂还挂着夹板固定着,走起来姿势有些怪异,他才走两步,便道:“把这些东西除掉吧!又不是铠甲,挂着做什么,跟棺材板子一样!”

东淑听的刺耳,就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恰李持酒正在看她,目光一对便笑道:“我说错了吗?这板子若再多几块儿就把我装起来了。”

东淑眉头皱的更深了,转头不理。

太后却非常宽容而耐心道:“你如今伤着,不要说这些忌讳的话。”

忽然甘棠走来,在东淑耳畔低语了一句。

东淑见太后只盯着李持酒,便悄悄地先退了出来。

太后并没有注意,李持酒却多看了一眼。

永庆宫门外,站着一个人。她身着华丽的宫装,但是头发却有些蓬松凌乱,显得几分狼狈。

原来此人竟然是彩胜。

几日不见,东淑很诧异,彩胜不似先前那样盛装艳色的,竟显得非常憔悴,两只眼睛也涣散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