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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真?”皇帝大喜。

李衾道:“是刚刚才传回来的,消息无误。”

“镇远侯果然不错,”杨瑞欣喜:“派他去还真派对了。若他真有本事靖平了北关就好了,朕就可以放心收拾南边儿了。”

自打新帝登基,似乎也没什么可以值得称道的事情,如今总算有了一件喜事,皇帝有意让天下皆知,于是大张旗鼓的下旨嘉奖镇远侯府,封了苏夫人为四品诰命夫人,又赏赐了若干东西。

一时之间消息传开,满城内官宦侯爵之家的女眷,纷纷前去镇远侯府恭贺,门口车马络绎不绝。

东淑也听说了这件事,想起铺子里老管事跟小伙计所说的,竟给他们说中了,虽然她不在铺子中,可也能想象那几个人兴高采烈的样子。

想到镇远侯那恶劣的脾气,又想到他终于可以一展所长,倒是物尽其用,也替他高兴。

自打从宫内出来后,萧宪问她发生了什么,东淑只字不提,也只说是一个误会,至于为什么哭,也说不过是一时害怕罢了。

萧宪似信非信,可也没有过分逼问她。

因为婚期将至,东淑就搬回了萧家,连日里并不出门。

因为江成福回来了,东淑有意让明值跟父亲多相处,故而让他父子两人仍留在了别院。她这里除了每天跟老太太和太太们相处的时光,多半时候东淑就待在自个儿的房中。

本来跟李衾重归于好,对东淑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除了那不该有的记忆重又出现。

萧宪跟李衾都没跟她提过广恩寺的事,彩胜因不知她就是东淑自然也不会说,但东淑本性聪明,追根究底的一想,有些蛛丝马迹便清晰可见了。

比如她曾经百思不解的岁寒庵里太子被杀之事,为什么谨慎如李衾会贸然插手。

当时萧宪失言也曾跟她说过,李衾差点儿害死她。

太子那张脸一直在她眼前晃动,以及他当时对自己说的话。

东淑的记忆就像是给封存在一张薄薄的茧内,挣扎着露出些雏形,她又害怕,又想急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