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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淑听萧宪说完,竟毛骨悚然:“什么?可是、可是我没有看见……”

当时在坤宁宫她也看到李持酒的手上满是血渍,可镇远侯若无其事地说是皇帝的,所以也没有再疑心。

可这时听萧宪说完,东淑却猛地回想起来,——当时李持酒露面的时候,始终不曾张开过左手,甚至一度将左手背在腰后,只留下右手在前面打掩护,想必是不愿让她看见。

萧宪见她这个反应,诧异道:“我以为你知道了,他的手伤的还颇为严重,太医说再深上一点,就要落下终生残疾了。”

东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萧宪因知道东淑对李持酒心有芥蒂,只不过他因为一件事耿耿于心无法释怀,才越发的忘不了。

这会儿见东淑脸色不佳,他猛一摇头,倒是有些后悔自己在东淑跟前说这些。

于是强打精神道:“景王殿下很快就要行登基大典了,对了,还有一件事。”

东淑道:“什么事?”

萧宪道:“镇远侯……”

东淑无奈地扶额:“怎么又是他?”

萧宪道:“你别急,且听我说完——镇远侯很快就会奉调出京了。”

“什么?”东淑又震惊起来,“……去哪儿?”

萧宪垂了眼皮,声音里有一种别样的苍凉冷静:“之前兵部不是调了些人去边塞么?最近皇上驾崩,怕那里的狄人闻讯后会伺机而动,闹得边境不宁,所以才特调他过去。”

东淑半天不知说什么,到最后才问:“这、这是谁的意思?”

她的心嗵嗵乱跳,有些口干,其实已经隐隐地猜到兴许是李衾的意思了,毕竟他是兵部尚书,有这个能力,同样也是分内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