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宪道:“如果镇远侯察觉了什么,以此要挟景王呢?”

李衾双眸微睁。

“我上次问你,你为何会跟景王去岁寒庵,你跟我说,是景王殿下听闻太子在城外醉酒射猎,地方就在你们家庙不远,怕出事才一起去的,对吗?”

李衾道:“不错。怎么了?”

萧宪笑道:“李子宁,你还跟我演戏。你既然跟我说了实情,我不妨也再跟你说说我的推想。”

李衾道:“你请说。”

萧宪道:“我的第一个推想是,太子醉酒射猎,并不是一个偶然。这个从曹武的身份是景王的人,可以间接验证。”

太子身边既然有景王的人,太子的一言一行,也不由他自己了,自然有人从旁用高明的手段挑拨。

萧宪继续说道:“加上京城之中差不多已经传开了,镇远侯的那位夫人长相跟我妹妹相似的很,且她又去了岁寒庵静修,以咱们太子那种好色的心性,自然得去瞧瞧的,若是酒后乱性的再做出点什么来,就更热闹了。”

李衾听到这里,便说:“你是不是还遗漏了一点?——就是镇远侯的出现。”

萧宪道:“嗯,我正要说呢,镇远侯的出现不是什么遗漏,本来这该是景王殿下算计之中的,但是殿下没算计到的是,镇远侯的反应远超乎他的想象范围。”

李衾转了转手中的玉杯,杯子里是今年的雨前龙井,茶色如碧。

萧宪道:“照我看来,咱们景王应该是知道镇远侯一去岁寒庵,必然大闹,所以才迫不及待拉了你去,他无非是想借着你的口,让皇上知道太子调戏臣妻,从此厌了太子,他就可以从中上位了。”

李衾道:“但是殿下没想到,镇远侯……动了杀招?”

“孺子可教,”萧宪听他接了这句,赞了声后继续说道:“可是让我想不通的是,李大人你当时面对那种惨烈情形……太子都给杀了这种惊世骇俗的大事,你倒戈的也太快了,配合的也太好了吧。”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