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酒又凑近了她,轻声道:“不如你告诉我,你心中的答案是什么?”

东淑的心忽高忽低。

这还用问吗?

当日那情形她是目睹的,昏厥过去之前所见她也记得……按理说,除了镇远侯外,再没有别人了。

终于,东淑决定不再纠缠此事。

这不是什么闹着玩儿的,她也没有镇远侯那么比天还大的胆子。

她的胆子很小,一张太子的脸就可以把她吓晕,本以为必死无疑,如今绝处逢生,很该珍惜这条命。

而且东淑隐约瞧了出来,李持酒并没有打算将那个真的“真相”告诉她。

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李持酒见东淑不言语,便捏住她的下颌:“怎么不说话,不高兴了?”

他没有用力,但这是一双惯于杀人的手,东淑感觉到那股力道,立刻想起当天遍地的尸首。

她这哪里是嫁了郎君啊,这简直是“与狼共眠”。

“没有,只是、只是又有些累了,大概是吃的太饱困了。”东淑只得搪塞。

李持酒笑道:“你这身体可不行,怎么出去修行了这些日子,也没有见康健许多。以后还是少去那种地方,没有用。你要是真想把身体养起来,不如我教你一套拳,保你强身健体。”

东淑目瞪口呆,忙举手投降:“多谢侯爷,我敬谢不敏了。”

李持酒哈哈一笑。

东淑趁机跳下地。她本来很想多规劝李持酒几句,但是此人行事独断专行,哪里肯把她的话听到耳中去?索性别去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