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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自己坦然无事的告诉,兴许也不算什么。

于是甘棠垂头道:“说起来奴婢差点儿忘了,昨儿回来的路上,偶然遇见了之前在张府内照面过的李尚书大人,他竟是一个人冒雨而行,奶奶看他怪可怜的,就停了车,递了一把伞给他。”

“哦?”李持酒扬眉,手托着腮,微微倾身向甘棠,竟像是很感兴趣:“说详细些。”

甘棠的心一顿,对上他清清冷冷的眼神,不知为何心里发颤,那双腿也有些要向地上软倒的架势,气息不稳地说:“侯、侯爷要知道什么?奴婢都说了呀。”

李持酒一笑:“是谁先看见李尚书大人那么可怜兮兮冒雨的,他又为何冒雨而行,是个什么情态,还有,谁递给他伞的?他们又说了什么……每个字儿都不能漏,给本侯说明白,听清楚了吗?”

甘棠听了这句,再也忍不住,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侯爷……”

李持酒好整以暇笑道:“你怕什么,你又不是陪着你主子偷人去的,我只是想听个新鲜而已。你说出来反而没事儿,可是……但凡有一点隐瞒,就是做贼心虚。”

最后四个字,像是直接甩在了甘棠脸上,冰冷骇人。她心惊肉跳,六神无主,正要磕头禀告,却听到里间低低的咳嗽了声。

竟是东淑醒来了,她低低道:“侯爷想知道什么?问我就是了。”

李持酒扭身,见东淑撑着起身,他便也站起来重回了床边,将她揽着坐起来道:“醒了?正好喝药。”

甘棠战战兢兢起身,把桌上的药捧了过来。

李持酒接在手中,却还是微温的,当下送到她唇边:“喝罢。”

东淑看他一眼,皱皱眉:“侯爷是才回来?”

李持酒道:“啊,太太那里都没有去,听说你病了就先回来瞧你了。”

东淑道:“这是何必,还是先去见太太吧。”

“你是撵我?”李持酒皱眉看向她脸上。

东淑的脸色泛白,透着病弱,秀眉微蹙,神情却是一派淡然的,道:“侯爷在外头花天酒地,回来之后好歹且先洗漱整理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