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脸,身上也沾了掉下来的奶油和蛋糕,整个人乱七八糟,可怜兮兮的。

而裴慕隐没有绕着走,直接抱着一塌糊涂的祝荧,低头亲了下。

拍到照片后的某天,裴慕隐路过了一台自动打印机。缺乏生活常识的大少爷想要印个两张,往账户上充了两百块钱,打印出来了一大叠。

虽然祝荧对此倍感无语,但转头还是眼睛亮亮地私藏了一张。

分手时从衣服里翻了出来,这亲密的姿势对他杀伤力极大,不敢多看就当着室友的面撕掉了,生怕迟一点会伤心泛滥。

此时此刻,祝荧道:“你干嘛盯着看?”

“因为你笑起来真好看。”裴慕隐道,“大学那会儿,好多alpha都在说你好看,我就在想你怎么样关他们什么事……”

他宣示主权道:“明明你的心永远属于我一个。”

祝荧怔了怔,干巴巴地“喔”了一声。

随即他红着脸同手同脚回到了座位上,活像个被老师点名表扬的小学生,坐在椅子上愣愣地捏着其中一张照片。

椅子摆在窗口下方,能够晒到太阳,暖洋洋的感觉使得祝荧一度觉得自己痊愈了。

隐隐作疼的瘢痕会在手术前被祛除,腹部盘桓了五年之久的刀疤上将要诞生新的小生命。

腺体覆盖了新的咬痕,安静平缓地散发着信息素。

如伤口上乍然抽出一枝玫瑰,枝叶缓慢覆盖在上面,直到全然替代乃至新生。

他不自禁地弯起眼睫,道:“是你让我笑得那么开心的。”

随着生活乱流浮浮沉沉,祝荧没有想过会为谁停步,也确实没有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