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不要和我道歉,你哪句真话哪句假话,我他妈的一句都不敢信。你自己清不清楚门口设的我生日?”

说到这里,他倍感荒唐地冷笑了一声。

“这就是你说的轻松点?用三言两语把我打发掉,再偷偷摸摸干这种事情,你真的轻松了?”

祝荧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做过什么事,以至于裴慕隐成功打开了这扇门,估计在密码锁这里没尝试过几次,就顺利地走进了这里。

他无措地咬住了嘴唇,被裴慕隐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逃也没办法逃,只得直面对方炽热的视线和真心。

“我觉得你心里真的没数。”裴慕隐道,“我明明是你哪天跳下去都会在下面垫着你的人,你随便笑一下,撒句谎,我就能被你牵着走……”

然而你选择放开我。

你生了病,习惯性地一个人蜷缩起来,去做没人爱的流浪猫。

明明你是被爱着的宝贝。

祝荧倒吸着气,试图去牵住裴慕隐的手,却被咳嗽打断,转而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在收不住的呛声中感觉视野一片模糊,眼前蒙上了水雾。

之后他没办法再捂住嘴,就低头靠在了裴慕隐的肩膀上,不断地发抖咳嗽。

裴慕隐轻轻拍打着祝荧的后背,帮忙顺气,同时感觉衣服被打湿了一大块。

他起初闻到了铁锈一般的腥气,只当自己被气晕了头,嗅觉出了点毛病,再单纯地以为肩头的液体是祝荧的泪水。

在祝荧摁着心口弯下腰去的时候,裴慕隐一手扶住祝荧,一手顺带摸了下肩膀。

那块布料潮热地黏在身上,总让他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裴慕隐感觉掌心黏腻古怪,不自禁往手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