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药味的亲吻、清澈懵懂的双眼、晚上抱着枕头过来敲门……合着全都是谎言。

自己的温柔和无措在此刻显得多么滑稽。

“你还说原谅我,装着失忆冲我说出这种留情的话,亏你编得出来。”裴慕隐看着祝荧恢复成清冷的神色,心里满是复杂。

失望也有,愤怒也有,实际上指责什么都很无力。

他道:“你居然还说得出口。”

祝荧道:“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更过分的话你也不是没说过。我敢说你敢信,到底谁更不可思议一点?你怎么真的会觉得我们回得去。”

说完,房里忽地安静了一会。

祝荧意识到自己最后说了什么话,坐在床边不禁握紧了被单。

裴慕隐进来的时候没关门,他可以看清客厅的布置,对面有着儿童房。

而最近陆陆续续买回来的儿童用品已经布置了起来,在整体风格很冷淡的装修中有些突兀,却也增添了几分温馨。

桌上的瓶子里插着鲜花,如果这场对话不是眼前的走向,他们也许会吃一顿融洽的午餐。

“是,我们回不去了。”裴慕隐哑声道,“从你藏着掖着不愿意让我见孩子开始,我就应该知道的。”

“但你这样来拖延时间,想出尔反尔我也拿你没办法。我是错了,犯了错,又错过那么多年,错得连谈条件的底气都没有。”

“你怎么会和我谈呢?在原地的只有我一个人。”他看着祝荧,透过眼前的人去寻找往日的踪迹,然而无迹可寻。

他似是不能再说,可硬逼着自己说了出来:“你已经走得太远了。”